论文丨梁奇陈钰琳伊藤清司对山海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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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清司对《山海经》神怪的民俗诠释

梁奇陈钰琳

原文刊于《民俗研究》年第2期

摘要

神话与民俗密切关联。民俗事象与民俗活动是神话赖以存在、传承的载体,神话是民俗活动的精神内核,通过民俗学的视角可窥测神话的意蕴。日本伊藤清司的《山海经》神怪研究就是这方面的典范。他以西方文化人类学派的理论与方法为指导,以交感巫术为依据,采用“以今证古”的方法阐释神怪内涵,以“形态标准”判别神怪类属,促使《山海经》研究由传统文献考证转向民俗文化阐释。其研究既有利于揭橥神怪的民俗文化内涵,也拓宽了《山海经》的研究视域。但其中亦有不足,如忽视民俗文化的变异性特征,忽略空间场域对文化差异的影响,甚至有过度阐释的现象。审视伊藤的研究,可使学界取长避短,从而助力于推进《山海经》的研究。

关键词

伊藤清司;《山海经》;民俗文化;

范式意义;学术审视

神话与民俗相辅相成。民俗事象与民俗活动是神话赖以存在的载体,神话是民俗文化传承的内在驱动力。甚至有学者认为神话本身就是民俗事象,它既“反映了初民对事物的认识,也反映了因这种认识而产生的风俗习尚”,所以我们可依据民俗事象和民俗活动考索、阐释神话。作为中国古代“神话之渊府”,《山海经》涉及较多的民俗事象,日本学者伊藤清司(SeijiIto)从民俗学视角对其进行了系统的研究。他借助西方文化人类学理论,结合考古学、民俗学、文学等学科知识与方法,对《山海经》中的神怪类型、巫术信仰与民俗文化特质进行阐释,形成了宽广的研究视域。拙文以伊藤清司的《中国的神兽与恶鬼:山海经的世界》《中国古代文化与日本·山海经研究》《山海经与华南的古代民族文化》等论著为中心,探究其民俗学阐释的可行性、范式方法及意义,以就教于方家。

《中国的神兽与恶鬼:山海经的世界》

伊藤清司

《山海经》民俗学阐释的可行性

民俗学(Folklore)由英国学者汤姆斯(WilliamJohnThoms)提出,本意为“民众的知识或智慧”,其内容包括传统的文化现象、风俗习惯和民间信仰等。“传统”指经文及其诠释、文学作品,以及人类的信仰、行为、思想等“世代相传的东西(traditum)”。可见民俗学的研究对象具备内容的宽泛性与传承的长久性之特征。民俗既是一个学科、一种研究方法,又指民间风俗事象,兼具方法论与研究内容的双重属性。作为一种阐释方法,民俗阐释以探究民众生活与民众欲求,发掘民众艺术、民众信仰和民众习惯为己任,揭橥这些民俗事象背后所包含的文化意蕴及其传承规律是民俗学研究的目的。伊藤借助西方文化人类学派的理论与方法研究《山海经》中的神怪,形成了独特的阐释范式。考察伊藤民俗阐释的生成场域及范式意义,将有利于《山海经》研究的深入展开。为行文方便,笔者将他阐释时所使用的民俗学方法、材料等都归入民俗学诠释的范畴,并将之作为本文的研究对象。

(一)《山海经》是上古民俗文化的文本集成

《山海经》由山经、海经和荒经三部分组成,包含诸多民俗事象,其中以祭祀、佩饰习俗最为突出。

第一,祭祀民俗。祭祀包含祭品、仪式与语言三个主要元素,祭品通过一定的仪式进献给神祇,语言用于沟通人神。祭品主要包括太牢、少牢、璋玉、精米与酒等,祭祀仪式主要有斋戒、祈、瘗、婴等。与二者相比,《山海经》保留的祭祀语言较少,故本文以祭品与祭祀礼仪为例进行论述。

首先,祭品的选择包含民俗元素。山岳神祇祭祀的书写范式为“毛+玉/糈(供奉的谷物)/婴+用(以)+祭法”。其中,毛是祭祀山川神祇时不可或缺的祭品,包含着丰富的礼俗。郭璞认为“毛”指选择祭祀的牲畜时以其毛色为标准,袁珂认为“郭注不确”,应指猪鸡犬羊之类的祭祀毛物。朱德熙、刘钊则认为“毛”是“都、皆、全”之义。比较而言,袁珂的注解较为可信。毛物的选择所包含的礼俗可借助《礼记·郊特牲》加以说明,“毛、血,告幽全之物也。告幽全之物者,贵纯之道也”。郑玄注曰:“纯谓中外皆善。”孔颖达疏曰:“血是告幽之物,毛是告全之物。告幽者,言牲体肉里美善;告全者,牲体外色完具。所以备此告幽全之物者,贵其牲之纯善之道也。”郑玄所谓“中外皆善”之“外”应是犬牛羊外在的毛皮,孔疏表明古代祭祀要将牲畜毛、血、皮肉等全身均进献给神祇,以表达敬意。比较可知,郭璞可能受到郑玄的影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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