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母亲去世男神照顾我多年,开心准备嫁他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旅行到云南大理的时候,许久未曾响过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一手拿着美味的小吃,另一只手在旅行包里奋力地掏了很久,才终于把被我压在包包最底层的手机掏了出来。
来电显示是牧子尘,这让我有些意外。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说,“别打扰姑奶奶我游山玩水!”
“一个人旅游未免太过于枯燥,青岚,我想你还缺一个驴友。”
“老子一个人潇洒自在快活,才不缺什么狗屁驴友!”
“晚了。”牧子尘在电话里笑了一声,“你回头,驴友来主动找你了。”
喉咙顿时梗住,我转过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却又不熟悉的人。
牧子尘举着手机对我微笑,笑容干净纯粹,一如既往。
1.同行的不是朋友,是牧子尘
关于牧子尘死皮赖脸地从北京追着我到云南这件事,我内心是拒绝的。
我是一个很宅很宅的人,因为我的工作很枯燥,就是一个画插画的,我好不容易终于想放下工作出来游山玩水找乐子,偏偏牧子尘那货要跟过来打乱我的节奏,这一点真的让人很不爽。
奈何我是见过牧子尘赖皮缠的功力的,他简直就属于一块狗皮膏药,粘在身上拽都拽不下来。
在饭馆吃饭的时候,牧子尘就坐在我对面,我全程臭脸,那货却一直微笑。老板娘把菜送上来的时候,他还礼貌地对着老板娘说了一句:“谢谢姐”。
清秀帅气的牧子尘一笑简直能把花都笑开了,于是四十岁的老板娘心花怒放,“不用客气,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好,小情侣两个人可以四处走走看看长见识,比我们那时候啊真是好太多了。”
“我们不是情侣。”我道,同时狠瞪了对面人一眼,“是他非要跟着我的!”
牧子尘只是笑,对着老板娘眨了眨眼睛,“我们是朋友,我担心她一个人不安全,所以来找她的。”
老板娘捂着嘴巴笑了,一副她什么都懂的暧昧神情,她回厨房催菜的时候,我恶狠狠地又瞪了牧子尘一眼,“谁是你朋友?我没朋友!”
“你是一个女孩子,能不能温柔点?”牧子尘往我的碗里夹了一块酒酿肉,依旧笑得一脸温润。
牧子尘就是有这种本事,明明嘴上说的是教训的话,偏偏神情和语气都柔和得像是三月春雨,让人半点脾气都生不出来。
只是不包括我。
我把肉块扔了出来,拧着眉毛看着他,“老子就喜欢这么说怎么着!不愿意听就滚回去!”
“没有不愿意听。”他道,又夹了一块肉到我的碗里,“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不过周围的人就不一定了,你看到隔壁桌那对爷爷奶奶看你时候的表情了吗?”
我回头瞅了一眼,只见看人家正拿眼睛瞄着我,眼神里是满满的嫌弃。
于是我怂了,不敢大声说话了,老老实实地吃着盘子里的肉,暗暗地在心里给牧子尘记上了一笔。
真是抓住了我不喜欢被别人指责评论的这一点,果然,不愧是最了解我的人,不过无所谓,路途很长,来日方长,这笔账我早晚会找回来!
2.醉人的不是酒,是回忆录
说起牧子尘,他是我最讨厌的人。
至于原因,是因为就在我将要嫁给他的前一个星期,他忽然托人找到我,说要取消婚礼。
他悔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觉得我性格太暴躁,不适合做一个人妻。
我相信,任何一个女人,在这种时候听到这种话都会火冒三丈,这是最正确的情绪表达,会想把那个人揪出来质问。而我就是这样做的,只是我翻天覆地地找了他整整一周,都没有找到他。
我盼望已久的婚礼没有了,我成了一个被未婚夫抛弃的可怜女人,而从始至终他都不曾出现过。哪怕我心灰意冷,彻夜买醉,他连一个头都没露过。
这样的男人,要他何干?
连所谓的恋人都靠不住,又能有谁靠得住呢?
于是我卖了房子车子,带上我所有的积蓄,五湖四海大江南北地去旅游。我曾经把我的青春都献给了写作和牧子尘,现在我累了,也应该给我一次放肆的机会了。
是的我就是这样,从小到大都这样,任性、喜欢钻牛角尖,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把南墙拆了也要继续走。
我的命不好,幼时便失去了父亲,几岁大的我和母亲住在一个破旧的弄巷里,母亲替别人白天晚上地做工,我便在放学的时候去走街串巷捡废品换零钱。
附近人家的孩子大约是觉得他们比我要高贵不少,所以常常成群结队地过来欺负我。他们把我背后装矿泉水瓶的背篓拽下来,把我一整天的成果扔得满天飞。
那个时候我很小,但我脾气很大,明明打不过他们也要嘶吼着扑过去又挠又咬,那些欺负人的大孩子一只手便把我按在地上,一群人把我扒拉来扒拉去,我能感觉到地面上粗糙的石头沙子磨破了我的皮肤,火辣辣地疼。
他们想让我哭,但是我就不。
直到牧子尘从远处跑过来,他大声呵斥他们,于是那群围在我身边的半大孩子呼啦一声一哄而散。
他们怕他,因为牧子尘住的地方不是我们这种又脏又差的旧巷子,而是干净整洁的军区大院。
在那种地方住的都是有钱又有权的人,惹不起,大人曾无数次地教育过他们。
那个时候的牧子尘比我也大不了多少,生得白白净净清清爽爽,他穿着海军条纹的半袖,衣服上面一个污点都没有,他跑过来搀扶我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往后蹭了蹭,不想让他的衣服被我身上的土弄脏。
“你流血了。”他指着我的膝盖。
我随意地拿手抹了一把膝盖,将血往旁边的土墙上蹭了蹭,二话不说地起来捡矿泉水瓶,牧子尘过来帮我一起捡,我一把推开他,凶巴巴地吼了一句“滚开”。
牧子尘被我吓到了,真的呆在原地不敢动,我则利索麻溜地把东西捡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没有和他说谢谢,也没有和他说抱歉。
其实那个时候我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牧子尘衣服太干净了,不应该干我干的种活,我觉得他应该离我远点。
后来又碰到过他几次,他都是穿得很干净,偏偏又跑过来想帮我干脏活。这让我很别扭,也很烦躁,于是每次对他咬牙切齿,在他执意帮我的时候我还会暴跳如雷。
后来牧子尘常常会说起那个时候的我——披头散发、眼神凶恶,活脱脱的就像是一头小狮子,还是饿得狠了的那种。
一直以来我在遇见牧子尘的时候都很狼狈,直到有一次我碰见他,他比我更狼狈。
他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鞋印,旁边是几个混社会的小流氓,对着他吐口水,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据说是因为牧子尘这厮外形太好看,被一个小流氓的妹妹看上了,寻死觅活地要嫁给他。
小流氓气不过,领着一群兄弟找上来,揍了牧子尘一顿不说,还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敢惹小流氓,又不能见死不救,于是我在远处嗷了一嗓子:“有警察,警察来了!”
小流氓几个撒丫子跑了,我凑过去把牧子尘扶起来,见他鼻青脸肿的样子我觉得好笑,于是我“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原来你会笑啊。”他道,龇牙咧嘴地摸脸上的伤处。
我也懒得和他多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头,“兄弟,这次是我救了你,我们扯平了。”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牧子尘这个人也可以变得脏兮兮的狼狈不堪,心里莫名地觉得他和我的距离变得近了一些。
于是两个人慢慢变得熟了,他帮我捡废品,我用卖废品的钱买两根一毛一根的雪糕,两个人一起蹲在马路牙子上吃得开心。
那几年没有人再敢欺负我,因为牧子尘一直在我身边,别的孩子总是在背地里说我是牧子尘的小媳妇,我也不是很恼,甚至还觉得有点害羞。
前面我也说了,我的命不好,很小的时候没了父亲,在我十五岁那年,母亲也因为常年劳作身体落下病根离我而去了。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寒冬腊月,天冷得刺骨,我一个人穿着孝服捧着骨灰盒蹲在家门口,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牧子尘从远处走过来,他给我披了一件棉袄,拍了拍我的肩,说:“林汐,别怕,我在这里。”
人在难过的时候,其实最适合一个人待着,一旦有了别人的关怀和安慰,情绪便会彻底失控。
我在那个寒风凛冽的清晨缩在牧子尘的怀里泣不成声,泪水蒙眬的眼睛看到的世界是片朦胧的白色。
那个时候,我在想,现在我拥有的,也只剩下抱着我的这个人了。
3.悲伤的不是故事,而是现实
牧子尘考上大学的那一年,我十六岁。
我常常会跟着他去学校里蹭课,我对那些数理化政治历史等都不感兴趣,我只喜欢听美术课。
回到家里闲下来的时候便会画一些东西,牧子尘说我画得很好看,有几分莫奈的感觉。我只是笑笑,因为我知道这东西就是个消遣,不能当饭吃。
我还要去餐馆打工,去工厂挑筷子做零活,能赚钱的东西才是适合我的,那些闲情逸致和我是没半毛钱关系的。
我的第一个画板,是牧子尘送给我的。
他说喜欢我的画,让我多画送给他,于是我有了时间便开始画,把脑袋里所有的想法都用画面表现了出来。
我不知道我画了几年,牧子尘将一本印满了我的画的画册送到了我的手里。
他说他把我的画送到了一个杂志社,杂志社希望我能为他们的杂志配图,稿酬优厚。
那一刻开始,我莫名其妙地成为了一名插画师。
其实我是很开心的,我欣喜若狂,直接扑倒了牧子尘。
我看到了他有些微红的脸,我说:“牧子尘,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这是我第一次表白,但是奇怪的是我一点也不紧张,或许是我和牧子尘太熟了,我甚至可以猜到结果。
牧子尘说:“嗯,喜欢。”
“喜欢什么?”我逗他。
“喜欢你,喜欢林汐。”
那一天我们两个人都很开心,他想带我去餐厅庆祝我们第一天在一起。我嫌餐厅气氛不好,于是带着他去了大排档,吃着烤羊肉串喝着啤酒。他的酒量实在不好,我还没醉,他就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他说:“林汐,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
他说:“林汐,你不知道我有多少次想对你说那句话,但是我怕你拒绝我。”
他说:“林汐,我一定会娶你,你一定要等着我,我要给你戴戒指。”
他说了很多,我听了很多。那一天,我觉得我的胸口一直是热腾腾的。
可是后来啊,后来呢。
在婚礼的前一个星期,他取消了婚礼,我也找不到他的人,电话也是很久才打通,他在电话里的声音是我从没有听过的冷静。
“林汐,很抱歉,只是我考虑了很久,觉得我们还是不太合适。”
“我们哪里不合适?”
对面沉默了良久才道:“你的脾气太暴躁了,我一直都不喜欢你这一点,但你始终没改过,这不是我想要的妻子的性格。”
我在电话这一边冷笑了两声便挂了电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心口很冷,冷得让我不住哆嗦。
你们看,牧子尘他分明就是一个渣男,哄了我那么多年,骗了我的整个青春,最后还是辜负了我,还是用这样让人难以承受的方式。
主要是断了就断了,大不了一拍两散,我林汐也不是一个喜欢缠人的人,只是这货又追着我来到云南,我真的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问他。
牧子尘目光凝了凝,他从包里拿出了一沓画纸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来是想阻止你,离开这个世界。”
4.留恋的不是世界,而是你
自从十五岁那年母亲离世,我再也没有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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