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和意外谁抢先之前,你缺了一堂
先人于对他们来说遥不可及的公元年有过诸多预言,科技和文明发展到如今的程度,没有人还会去理会那些无端的臆想。
可是,年还没走完30天,战争炮火连篇,疫病四处蔓延,名人相继离世……一次又一次,关于死亡的噩耗传来,由远至近,让人无从回避,人们心中对于“生死”两字的解读,被逐渐勾勒清晰。
对于死亡,我们除了叹息只剩恐惧,无可奈何互相劝慰: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
01只有少数逝者的名字会被人记住
美伊冲突、赵忠祥去世、科比去世、中国的疫情、澳大利亚的山火、美国的乙型流感、西班牙大暴雪、东非蝗灾、菲律宾火山爆发、南美热带雨林火灾、土耳其地震、阿富汗坠机……
虽说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降生,也有人离去,但当新闻接二连三刊登讣告,是个人都招架不住。
其实,常年在社会新闻中霸屏的一直都是治安案件、犯罪案件,这似乎成为了行业的某种“习惯”。
以往印刷出版的报纸要靠销量养活,抓人眼球的标题尤其能刺激当天的报纸大卖,如今互联网流量经济亦是如此,所以会反复上演各大媒体竞相转载,结果是猎奇的假新闻这一类的闹剧。
▲这则假新闻曾被各大媒体争相转载人性天生喜欢八卦,喜欢“腥膻色”。
社会学家JackKatz在年的时候,写下了一篇非常经典的论文,这篇论文叫Whatmakescrime‘news’?简单翻译为中文,即《什么使得罪案成为新闻?》。
他提出我们人生活在这个社会之中,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追求安全。我们很希望知道在这个社会上、在这个世界上如何安全没有意外地生活下去。
在这种情况下,社会新闻里关于罪案、关于交通事故、关于天灾人祸这种种事情对我们而言就很重要了,因为这些新闻在提醒我们,这个社会有哪些地方可能会发生不测,有哪些地方可能会 到我们的安全。
但是,只有与越多人产生关联的人物才会被个例化对待,这就是为什么赵忠祥老师仙逝有详尽的讣闻,而伊朗失误击落的客机上人,只用一串数字笼统概括。
也正因近亲远疏的原因,唯有那些潜藏在身边的危机人才会引起重视,生活成了“温水煮青蛙”,被粉饰太平的日子,面对瞬息万变是多么不堪一击。
▲年4月,叙利亚外交官当我们看到伊朗混乱的战局,不禁感概:不是和平的年代,而是生在和平的国家,是革命先烈为我们打下的大好江山,可他们的名字我们却叫不全。
就在去年秋天,6名归国的在韩 烈士遗骸身份得到确认,他们与亲人时隔近70年后终于“团聚”。
在仪式现场,82岁的陈虎山带着家人在英名墙上寻找着陈曾吉的名字。在这面环形的英名墙上,刻有19万多抗美援朝烈士的姓名。看着大哥的名字,陈虎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大哥,我盼了70多年,你终于回来了!国家没有忘了你,我们终于团圆了……”
▲终于找到你,无名烈士终有名自革命战争年代以来,先后约有万名烈士为中国革命和建设事业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大多数没有留下姓名。
截止年9月,有姓名可考、已列入各级政府编纂的烈士英名录中的,仅有万人左右。
关于死亡,只有极少数人的名字会被众人记住,但不等于这世上没有人惦记他们曾经来过。
02对死的态度,决定人会怎样去活
年初春,男孩一路逃亡到了南方的海滨城市,他一口气买下10盘英语磁带,独自在大海边听着walkman。听着听着就走神了,心中有诸多感慨,就按下录音键,把想说的话给录下来:
“姐,现在我对你讲一次真心话,我这个人 的问题就是出在我觉得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为了什么?年后,早死迟死都是一样,在这个问题上我老是钻牛角尖,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想这个问题想不通。王菲有一首歌,歌词是:‘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一百年后没有你也没有我。’”
▲这则头条大新闻,当年轰动了全国,殊他是曾连杀害四位室友的高材生马加爵,他的劣迹震惊全国,却鲜有人知他是读生命科学的,学到大四向同窗举起了屠刀,又在逃亡期间发出这般感慨: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
当记者问他,四个年轻同窗的生命在你铁锤下消失,你对生命有过敬畏感吗?
他很茫然:“没有,没有特别的感受……我对自己也不重视,所以对他人的生命也不重视。”
多么讽刺!马加爵能熟练掌握生命科学的知识,对生命的理解却是一片空白的。
中国的教育中有一个教育是最难的,就是生命的教育,因为要真正理解生的含义,是跟死亡有关的,而死恰恰是中国文化的禁忌。
中国人忌讳与“死”相关的一切,疾病首当其冲,以至于今年春节武汉不幸爆发疫情之后,还有很多愚昧的长者坚持认为有病才需要戴口罩、大过年这么做太晦气,甚至对好言相劝的子女大打出手。
▲因拒绝戴口罩而打儿女的父母,自有他他是错了,但他也是怕了。
对于死亡的恐惧伴随了人千年,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宗教的发明是为了活着的人更体面地安放对死亡的恐惧。
先知穆罕默德曾许诺,那些勇敢和敌人作战的战死者,可以直接进入 。这使得在战场上骤然阵亡比在世界上长久而乏味地活着要更好,也使当年伊斯兰士兵在和十字军对垒时,拥有巨大的心理优势。
穆斯林士兵直到今日依旧能做到奋不顾身地冲向欧洲人的枪林弹雨,全然不顾被机枪射杀的命运——是信仰决定了他们面对死亡的态度。
我的话并不是推崇某种信仰,而想说人可以没有宗教信仰,但不能或缺生命教育这堂课,一个社会缺乏生命教育的后果将写在社会版新闻里,所以有违伦常的悲剧才会接二连三。
年1月20日,有个叫陶勇的医生倒在血泊中,但他0多万同行,正对战武汉疫情,医院杨文医生离开,也不过仅仅25天。
医院是一个衔接生死的地方,中国式医闹却在这里难以平息。在杨文医生被害案中,有一句话尤其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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