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离和死别,究竟哪一个更难过
生离和死别,究竟哪一个更难过?
1.今天是跨年夜,虽说早晨阴了一整天,不过此刻窗子外边还是热闹了些,大概是因为郊区可以燃放些烟花。
我抬头看向日历。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年居然真的来了。
现在还睡不着,按照我的朋友小义所言,遇事不决就打把王者。
于是我信誓旦旦开了一局,然后不到一分钟就被对面百里守约拿了一血。
啊这。
正当我苦恼之际,对面的百里开了全部消息:“对面公孙离,你要人头吗?”
我回过去一个问号。
不过刚发完就后悔了,因为感觉他好像在挑衅我。
几秒后我跑到塔下,那个百里竟然真不动了,我试探性点了两下,一个人头就被我收了。
好家伙!
真给我送啊。
我在对话框里打了个“谢谢”,结果对面百里继续问:“还要吗?”
哈?
不是,小伙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年第一天就送敌方人头,到时候整个都送人头,可别怪到我头上。
以及,我脸皮很厚:“要啊。”
他说:“嗯,给你。”
他站在那里不动,于是我又恬不知耻地疯狂点技能,收割之后,又发了一句“谢谢”。
此刻不止是我吗队,对面的全体也都坐不住了,开始骂百里吃里扒外。
那个百里也不是卖队友的,在给我送了两次人头之后,立刻跟队友换了线,但之后团战时依然不会打我。
一局结束,对方百里依然是MVP,我们队输了。
不得不说,打得真好。
我点了个加好友的键,对面立马同意了。
“来一局?”
我发送了邀请。
他很快进了队伍:“好。”
2.我好奇心重,在等待开局的时候开麦问他:“刚刚你为什么送我人头啊?”
他打字说,不怕我这个陌生人笑话,自己以前有个特别爱的女孩,即将谈婚论嫁的那种,网名跟我的游戏ID很像,所以刚刚就自动给我送人头。
说实话,我第一反应是这个人在钓鱼。
毕竟,编故事骗女孩子同情,网恋骗钱第一步嘛,我看多了。
“以前?”
我捕捉到了字里行间的蹊跷,反正是不认识的网友,我也不兴留面子:“意思是现在不在一起了?”
“不在了,过去得有四五年了吧。”
他也开麦了,说完后笑了笑,声音浅浅淡淡,温柔得听不出年纪:“就看见你那个名字,莫名其妙就下不去手。”
我就没见过这么神奇且弱智的脑回路,于是难得来了点兴致:“那,她长什么样子啊?是不是很漂亮?”
“什么样子啊......头发特别长,眼睛很有神,巴掌大的瓜子脸,哦对了,她芭蕾舞跳的非常好,是我们学校特招的舞蹈生,笑起来还有梨涡。”
男人似乎在努力回忆。
我说,哇,好厉害。
这样好的人失去了,也难怪他要送我三个人头,甚至刚刚放在眼前的五连绝世都不拿,我可真是沾大光了。
我继续八卦:“既然这么喜欢,当初怎么要分手?”
“其实不算是分手。”
男人顿了一下:“先玩游戏吧,你刚刚打得挺不错的。”
他又秒选了百里,我便选了个辅助跟他。
这把很快就赢了,我开始困,于是跟他说自己要睡了。
他说好,下线之前又给我发消息:“我叫程燃。”
这个人真奇怪,我在游戏里加了那么多好友,第一次见到上报大名的,还挺好听。
“名字不错,”我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支睡前烟,“我叫陈潮烟。”
“你的也不赖。”
程燃夸道:“很有特色。”
“谢谢,我知道。”
我吐了口烟。
“听你说话,很像我们这里的人啊,你是也在特区吗?”
程燃问我。
“不,我在中部的省会城市。”
我立即否认。
“这样啊,那离得远啦。”
程燃笑了笑。
“嗯哈,玩游戏嘛,哪儿都能匹配上。”
我掐灭烟。
“也是。”
他说:“今天跨年夜,你不出门啊。”
“和朋友出过了,刚回来,想着打两把睡了。”
我回复开始敷衍,因为困了。
“哦对了,今天跨年夜,第一天,咱们说点好的。”
他说:“元旦节快乐,万事胜意。”
“行,天天开心。”
我发完之后没看回复,端起床边的水杯漱了下口,就躺下睡着了。
3.第二天我睡到中午,睁眼刚好见到小义拉开了窗帘。
她回眸,见我醒了,粲然一笑:“烟烟,今天是元旦节呢,我陪你出去走动走动吧,今天太阳这么好,别待在屋里玩游戏了。”
“不了,游戏不玩,但我还要写稿子呢。”
我也笑了笑:“编辑老催我,不能让她等久了。再说,外面太冷,我感觉冻得慌。”
小义知道我性子,也不强求:“唔......那我给你买盒叉烧包回来?你常吃的那家。”
“行啊。”
我伸了个懒腰:“替我把沙发上的电脑拿来好吗?”
“嗯,你等着哦!”
小义把电脑给我后蹦蹦跳跳地出门了,不一会就拎回一盒叉烧包,还热乎乎的。
一口咬下去,甜味的肉酱在口腔里爆开来,唇齿间都留着酥皮的香。
“你还是最爱吃这家叉烧包啊。”
小义整理着茶几,一边递给我湿巾。
“嗯,新年第一天尝到这一口,值了。”
“那我写作业去咯,有事叫我。”
“好。”
我吃完叉烧包,包装丢到床下的垃圾桶里,捧起电脑开始码字,直到晚餐时间。
和小义吃完饭后,我又打开了游戏。
上线时,我发现程燃也在线,并且不在队伍中。
我发过去了游戏邀请,他立刻回应了,还对我说,好巧。
“嗯哼,我刚结束工作。”
我点了开局,开始闲聊:“哦对了,你说她的游戏ID跟我的很相似?既然我叫一里烟,那她的ID叫什么啊?”
“哦,她应该是叫一里燃烟,意思是把我的名字和她的名字放在一起了。她玩游戏可菜了,纯纯的又菜又爱玩,和我玩了几次就不玩了。”
“应该?”
我皱起眉。
“嗯,应该。”
“啊,那你女朋友真的很浪漫。”
我决定放弃刚才对文字钻的牛角尖,直截了当地表达思想。
程燃说:“是啊,我本来是个榆木疙瘩,她改变了我。”
“可惜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我一点都不留情面,语气里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挖苦。
程燃叹了口气:“不是,也别说的那么现实,虽然......似乎的确如此。”
4.程燃还是玩百里守约,我想让他换个英雄玩玩,但转念一想,或许他只会玩这个,说出来他可能会尴尬。
于是我话锋一转:“对了,好想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啊?”
程燃有段时间没说话,在开局好几分钟之后,他才开麦:“啊,真不好意思,刚刚是在努力回忆。当年,我们在亲牧大学......”“明明是青欸,”我笑道,“天哪,你怎么会说话没有后鼻音啊。”
“哦哦,青牧,青牧大学。”
程燃也不禁笑了:“我这读音老毛病了,从小就这样。虽然我长在特区,但父母都是江南人,就也没什么这里的口音。”
他“咳咳”两声:“我继续说了啊。”
“我大二那年,她刚刚入学大一,是我们学校特招的舞蹈生。因为入学当天被采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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